作者: 闻香可人
主角: 耶律念夭,墨痕,雪影
分类: 宫斗宅斗,古代言情,穿越,王妃,扮猪吃虎,今穿古,替身
第17章
随着门被踹开,浓浓的脂粉味扑面而来。
闻气息就能感觉到对方来者不善。
躺在榻上的耶律念夭微微皱了下眉。
她只想简单的华丽着,翩翩有人想要刷存在感。
袖笼里的指尖虚空的轻弹,如蝶的纤睫随着指尖的颤动而翩舞。
不管是谁,来找她的麻烦,就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见耶律念夭如此傲慢的姿态,立于门口的耶律雪满是愤怒的火。
尖着嗓子道:“耶律念夭,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对我母亲无礼?”
“不过是个庶出,一株狗尾巴草也想翻天,我看你是猪尿泡吃多了。”
磨着后槽牙继续秃噜:“今天我就要让清楚清楚什么是长幼尊卑,让你明白明白位贱腿要软。”
耶律念夭淡淡勾唇,慢悠悠的开腔:“还当是vip,却是没有vi只有p,放完了?”
话落眼眸陡然一睁,如两枚冰针射向门口的耶律雪。
粪瓢不大,泼的还挺认真。
触碰到如此骇人的眸色,耶律雪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
耶律念夭唇角勾起一抹嘲讽地弧度:“五官没生好还能补救,像你这种黑肠子烂肚的,狗都不伸脑袋。”
真是什么娘养什么闺女,母女俩都是坏胚。
耶律雪咬牙:“耶律念夭,这里是将军府,没有你撒泼的份,今天我就替你死去的娘教训教训你。”
伸手点了点:“你你你,去,把这个不知眉眼高低的贱蹄子给本小姐捆起来。”
恨恨地吩咐道:“按住了给我使劲打,往死里打,不给她点教训,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
翻了个白眼:“下作东西,这府里没有你蹦跶的份,回头去阎王殿蹦跶吧。”
耶律念夭心底冷嗤,长得比你娘玲珑了一些,怎么言行跟你娘一样。
一股化粪池的味道!
都不想跟你这样的人掰扯,掉价。
得令,婆子们甩着一身肥肉扑过来,大有要将耶律念夭生吞活剥的架势。
“真是蠢主子养笨奴才,姑奶奶就给你们刮刮身上的蠢膘。”耶律念夭一脸悠然地扬了一下衣袖。
顷刻间几个婆子如同肉丸般弹了出去,在空中滑出并不美妙的弧线。
妈呀......
噗......
嘶......
啊......
四个人四种声,如叠罗汉般的叠在了一起。
半天都爬不起来,哼哼唧唧个不停。
耶律雪如大猩猩般咆着:“蠢材,都是蠢材,麻溜给我起来”
四个热闹好不容易不用四肢站立了,耶律念夭再度扬了下衣袖。
瞬间四个人成了表情各异的人体化石。
见状耶律雪花容失色,颤着声音道:“耶律念夭,你这妖精,你对她们做了什么?”
耶律念夭挑眉:“位贱腿不软的人我该做什么呢?”
觊了耶律雪一眼:“你要不要试试?让你拗出独特造型。”
耶律雪鼓着腮帮子:“耶律念夭,你还有没有礼数?”
耶律念夭甚是讽刺地看向她:“礼数是对有教养的人而言,显然你和薛宝怡不是。”
伸手指着耶律雪:“把你变成鸡如何?落毛的那种。”
想到薛宝怡被变成了猪的事,耶律雪气势明显弱了不少:“你,你,你会遭报应的。”
挑眉:“报应?本姑娘还真想知道有没有报应这一说。”
“你对我娘不敬,必遭报应。”
冷笑两声,耶律念乜着她:“看来你是真不知道自己的德行。”
“若是屋里没镜子就撒泡尿,免得耶律修奇老脸搁不住。”
耶律雪,乖乖的当你的千金它不香吗,干嘛出来找抽?
壮着胆子:“耶律念夭,我一定会把你的泼浪行为告诉父亲,让父亲将你乱棍打死。”
身影晃动,耶律念夭已经掠至耶律雪的面前。
一把捏住她的脖子,将她拎了起来,笑容灿灿:“死了的人嚼不了舌根。”
空气被攫住,耶律雪脸憋的通红。
这女人哪里来的这么大力气?
当死亡离自己很近时,一种无法抑制的恐惧袭来。
耶律雪是真的怕了,语不成句的说:“你,我,这是......”
手下再次用力,唏嘘着:“啧啧啧,生的这么丑,阎王都嫌弃,纵是下去了,也只能做野鬼。”
此刻的耶律雪连个音都发不出来了。
来之前,耶律雪听一个丫头说了耶律念夭进府前进府后做的那些事。
她觉得她们夸大其词,一个长于山沟沟里的丫头片子能本事到哪儿去。
正是如此才会带人来找茬,想拔了她的毛。
现在看来莽撞了,自己不仅毛没了,小命怕是也要保不住。
“主子......”恰在这时雪影闪了进来。
第18章
见雪影进来,耶律念夭松手,耶律雪一屁股墩地上。
脖子上的窒息感骤然退去,耶律雪急速地喘气。
手颤抖地摸向自己的胸口,嗯,还跳着,没死。
偷偷的瞄向一旁的耶律念夭,这小蹄子是不是被孤狼附体了?
耶律念夭如冰针般的目光投射在耶律雪的身上,耶律雪下意识地护着自己的脖子。
“带着你的奴才麻溜的滚,不然划破你的脸。”字一个个从耶律念夭的齿缝里崩落。
如此骇人的语气,耶律雪一刻也不敢耽搁,连滚带爬的离开了角楼。
急促中一只绣花鞋掉落在路上。
狼狈让耶律雪的脸变的扭曲,如蛛网错盘。
有不明液体淋漓,在青石路上蜿蜒流淌。
没眼色的婆子嗷了一嗓子:“小姐你吓尿了。”
“狗奴才......”耶律雪扯掉沾着尿液的袜子丢婆子脸上。
牙齿咬的吱吱响,来此是教训叶耶律念夭的,却险些被她掐死。
在奴才面前丢了脸,这口气咽不下。
望着角楼,用力咬着后槽牙。
明着不行,那就暗着来。
粪缸里练狗刨,耶律念夭,你是离死不远了。
角楼内。
看向雪影,耶律念夭问道:“发生什么事?”
“主子,茶楼被人包场,对方点名要见你,若是主子不现身,就......”看向耶律念夭,雪影压下余下的话。
耶律念夭淡淡蹙眉:“就怎样?”
“就砸了茶楼。”
“呵,呵呵,这是我今天听到的最大笑话。”耶律念夭唇角向上扬着。
一不小心她竟混成了别人眼中的尿不湿!
可喜可贺!
眼眸浅浅一眯:“敢说砸了茶楼,勇气可嘉,确认了是吃猪饲料长大的没醋。”
天干气躁,我还没微笑你就闹。
伤自尊。
“明日雪影会守在茶楼,倘若有人敢胡来,我定拧下他的头。”雪影的眸底露出狠厉的光。
耶律念夭摇头:“不必。”
雪影狐疑地看着她:“那主子是应了?”
耶律念夭点头:“三千两为什么不应?可知道对方是何人?什么来头?”
能包场的,口袋里铁定不缺银子,她太喜欢有钱人了。
出场就这么拽,定是难伺候的主。
若是能知道对方底细,也方便应对。
“只知道是位林姓公子,其他一概不知。”雪影道。
耶律念夭捏着下巴:“这么神秘?如此倒是激起了我的兴趣,通知下去,我会赴约。”
姐姐我既然敢开店,就敢接镖。
管你是虎还是猫,进来先一通薅。
雪影应了声是后退了出去。
入夜。
条桌上摆了一只鎏金香炉,袅袅的烟流转升腾,释放着让人放松的香气。
耶律念夭靠在软榻上,目光望向窗外的繁星。
哑娘,你所谓的圆梦到底指的是什么?
晚饭前,她潜入了林婳瑾曾经居住的幻月雅阁。
翻遍了里面的角角落落,试图寻一些线索,以便完成哑娘遗愿。
却一无所获。
似乎有人有意抹去那对母女的痕迹。
想要搞清楚,估计还要费些功夫。
与此同时。
景王府。
四根手臂粗的巨型蜡烛耀得房间如同白昼。
端木玄景端坐在书桌前,书桌上放着一本厚厚的兵书。
他的目光确实停留在书页之上,但已经许久未曾翻动过一页。
此刻,脑子里想的是,明日是不是能见到那个女人,见到后又该如何。
他的心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女人扯的如同柳絮似的。
十个月前骑马围猎时突然一个孩子闯进围场。
为了护住那个孩子,不幸被端木玄明射出的箭矢击中。
那箭正中胸口的位置,庆幸刺的并不深。
但,自从那次之后,他的心就跟抻面似的,总觉得有要牵挂的东西。
不仅如此,他开始频繁做一些离奇古怪的梦。
梦中总会有那个女人出现,泪眼婆娑地质问他:为何弃我?
梦中都是断裂的画面,但他依稀能感觉的到他和那女人有故事。
本以为只是一个花梦,谁知梦中的女人出现了。
这个女人的出现,让他的心也再无法平静。
香炉里软烟渐次淡下去。
端木玄景轻轻地叹了口气,他竟然开始想女人了。
夜,变得有了颜色。
“五哥......”
一声五哥,一身蓝色锦衣的端木玄明走了进来。
被人扰了清静,端木玄景投去一个不悦地眼神:“不去陪你那些莺莺燕燕,跑本王这里添什么乱?”
忽略端木玄景的表情,端木玄明一屁股坐椅凳上。
一脸关切地看着端木玄景:“漫漫长夜,孤寂难熬,一心惦记五哥的人也只有小弟我了。”
话落嗷了一嗓子:“进来吧。”
须臾,一个穿着天水碧薄纱裙的女子盈盈恰恰的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