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其木
主角: 江稚月,顾兆野,秦肆,牧莲生
分类: 豪门总裁,现代言情,穿越,穿书,群像,胎穿
第17章
江稚月那番话也就在顾兆野见色起意的时候,靠着漂亮的脸蛋哄哄他有效,但凡换一个人,如果是牧莲生在场,他绝对不会轻易放手。
她离开了别墅,那双柔情似水的眼睛,哪还有一丁点水光,抹了下眼角,唇角勾起了很淡的笑容。
“汪汪汪!”忽然,传来一阵狗吠。
不远处,女佣面对体型庞大的杜宾犬有些发怵,将它们的食盆放在几米之外的草坪上就不敢靠近了。
“那个混账东西,正事不做,还有心情养狗!”响起顾父中气十足的嗓音,“谁准他在家里养这东西的?”
顾父从车上下来,听到了吵闹的狗叫声,他属于暴戾的面向,眼神锐利又精明,像一把锋利的宝剑。
顾兆野的脾气那么暴躁,也是继承了顾父的性格。
顾父做事雷厉风行,掌握着整个顾家的话语权。
他这个人最看重子嗣和香火的传承,事业有成,风流又多情。
情人一大堆,还差点弄出私生子,要不是顾夫人强势,整个顾家的后院也要闹得鸡飞狗跳。
“那个逆子,躲哪去了!?”顾父心里还憋着一口怒气,抬步往别墅里面走。
管家诚惶诚恐,“先生,您快消消气,少爷超速驾驶的事,夫人已经惩罚了少爷,少爷写了五千字检讨,还在孤儿院做了公益劳动。”
不说这个还好,一提到这个,顾父更生气了,“顾兆野会做好人好事?他还知道劳动?又是稚月替他去的,他们母子俩就会使唤那个孩子。”
管家:“......”
顾父的气场很足,排场很大,走路的速度,管家小跑着才能跟上,身后跟着几个提着公文包的秘书。
江稚月迎面就撞上了顾父。
“顾先生好。”她礼貌地冲他颔首。
听到声音,顾父停住脚步,眉头紧锁,随即脸色缓和了几分,“是稚月啊,这么晚了,怎么还在外头?”说完,看她来的方向是顾兆野的别墅,眼中划过一抹深意。
江稚月解释,“夫人叫我给少爷送笔记。”
顾父一听到顾兆野的名字,脸色又不好看了。
“他又不去学校,多大个人了,还像小时候一样,等着什么事都让你帮他做好,都是他母亲惯出来的好儿子!”
江稚月没作声,低垂敛目。
顾父的压迫感极强,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和顾兆野如出一辙,不过没有欲望,而是比欲望更危险的东西。
他眸子深了深,道:“这些年,辛苦你母亲照顾老爷子了,时候也不早了,快回去休息吧。”
很随意的一句话,像是久居高位者对于底层随口施舍的一句感谢,语气连起伏都没有,犀利逼人的目光,让人不敢直视。
江稚月却从这句话里,品味出了一点不同寻常的东西,但顾父并没有唐突的举动,所以她不能肯定,微微弯腰道,“母亲能为顾家服务是荣幸。”
顾父笑了笑,抬起手动了动手指,示意她可以离开了。
江稚月走远了,他道:“这孩子不错。”
顾父很少夸人,管家从没听过顾父夸奖顾兆野,管家想了想,小心翼翼的道:“江小姐成绩优异,夫人很看好她,就是可惜了.....”
如果身世好一点,想必顾家很乐意她做儿媳妇。
...
第二天江稚月出门,听到佣人都在偷偷议论昨晚发生的事,顾父和顾兆野吵架了,顾父还差点被狗咬了,气得顾父当场要宰了那两只杜宾犬。
顾兆野一句,“是楚家的狗。”
气得顾父拿高尔夫球杆追着顾兆野打,顾夫人匆匆赶回来,才结束了父子俩的闹剧。
放狗咬自己的父亲,是顾兆野做得出来的事。
江稚月决定离超雄少爷远点,如果可以的话,最好在学校装作不认识。
她昨晚已经说的很清楚了,顾兆野自视甚高,那么他应该和同阶层的女人交往。
可能是挨打了,顾兆野居然破天荒早起了一回来上课了,教室里,他坐在最后一排,佩戴着金色铭牌,穿着一件米白色潮牌短袖,眼角瘀紫,脸色阴沉。
他轻轻碰了下眼角,倒抽了一口冷气,“死老头下手真重!”
“你这是怎么弄的?”孙明宇打趣的问。
顾兆野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除了顾武,还有谁敢跟我动手。”
“他也没讨到好,差点被狗咬了,楚君越养的狗,真像楚君越一样够狠。”
一句话骂两个人,孙明宇汗颜,“楚少也不知道在忙什么,好久没看到他了。”
顾兆野鄙夷,“忙着躲他那个傻叉未婚妻。”
孙明宇:“......”
夏荔清在教室里看到顾兆野,眼睛亮了亮,从包里拿出镜子补了个妆,涂了个显气色的口红。
她长相艳丽,笑起来成熟妩媚,一头大波浪的卷发,自然的笼在脑后,额前留出微卷的刘海。
她问了问小姐妹好不好看,得到了小姐妹的赞许,夏荔清走了过去,不动声色的坐在了前桌,转过头来,“顾少,妍珠回国了,这周末有个聚会,您去吗?”
顾兆野懒懒的掀开眼皮看了她一眼。
夏荔清红了脸,心跳如雷。
“不去,没意思。”顾兆野声音痞痞的,有股散漫感,说话慢悠悠的。
夏荔清有些失望,“顾少,妍珠邀请了班上所有人,给大家都准备了礼物。”
“不去就不去, 你话怎么这么多?烦不烦啊。”
顾兆野闻到香水味就头晕。
派对上的女人,脸蛋和身材都比不过江稚月。
他昨晚抱着江稚月,感觉一只手就能掐断她的腰,香香软软的。
她不化妆不喷香水,不穿暴露的衣服,一点都不勾引人。
但他早上去厕所解决,就想着她的脸。
想着她求他,放过她。
“见鬼了。”
顾兆野有反应了。
他扫了眼教室,不见江稚月。
快上课的时候,江稚月来了,她唇边轻扬,带了几分笑意,眉眼弯弯侧着头跟旁边人说话。
顾兆野就阴沉着脸,死死地盯着她。
第18章
江稚月和楚君澈说着话,他问她这两天为什么没来上课,她回答去孤儿院了。
“因为兆野哥的缘故吗?”他问。
江稚月嗯了一声。
“经常因为兆野哥的缘故,耽误学业吗?”楚君澈道:“成绩还是那么好,是不是在家里熬夜通宵补习。”
江稚月淡笑不语。
楚君澈努了努嘴,“我的成绩也不好,可以像帮助兆野哥一样帮助我吗?我付你钱,你按小时收费就行了,一个小时二十万够不够?”
少年一头棕色的小卷毛,一双狗狗眼发亮,满脸纯良。
江稚月无动于衷,摇头,“我还没这个资格,收取如此高昂的费用。”
潜台词就是拒绝了。
江稚月径直走向自己的座位,却忽然察觉到一道无比阴冷的目光,正略带怨气的注视着她。
她转头看去,顾兆野黑着脸,扯着唇角,一副凶巴巴的模样。
夏荔清嘲讽,“有些人啊,真当长了一张漂亮的脸就能跨越阶级了,澈少爷性子单纯,就是最好的目标咯。”
“这才开学多久啊,居然和澈少爷说上悄悄话了,真会装。”
一阵恶意扑面而来,大家都看到了江稚月和楚君澈说话,他们不关心谁先开的口,只觉得一个特招生和金字塔顶端上的人扯上关系,这一幕格外刺眼。
就像一个属于他们的世界,强行融入了一个低贱的外来者,打破了平衡。
澈少爷性子单纯,看着乐天派,但他并不好接触,不是什么人都能搭上话的。
难不成看上江稚月了?
“和秦少在孤儿院偶遇,又和澈少爷搭话,真是水性杨花。”
“她不会是来华顿找男朋友的吧?”
“她和我们念一个班,谁不知道是沾了顾家的光。”
“在老师面前装好学生,一副乖乖女的样子,背地里就是来钓金龟婿的。”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这些话却委实难听。
江稚月反应平静,拿出课本,对照着笔记翻看。
她端正地坐在座位上,窗外的风吹进来,黑色的长发温顺地垂在后背,恬静而姣好的面容,像是造物主的赋予。
独有的气质,清冷乖巧,又很温柔。
似乎并不在意外界的流言蜚语。
楚君澈皱了皱眉,刚想说是他在教室门口见到江稚月主动搭话的。
顾兆野黑着脸,猛踹了一脚旁边的椅子。
“砰——”一声,在喧嚣的教室里宛如炸雷。
他性子向来暴躁,踹了一脚还不够,又踢了踢夏荔清的椅子,一副凶戾的表情,“吵死了,闭嘴。”
教室里瞬间鸦雀无声。
孙明宇舔了下唇,看了看江稚月,又看了看顾兆野,啧啧,“顾少爷好大的脾气。”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聪明?”顾兆野反问。
孙明宇耸肩,笑道,“你的小女仆很漂亮。”
顾兆野眼里闪过一抹怒意,把头偏向一边看着窗外,嘴角微微勾起,“漂亮的女人多了去。”
“这个是最漂亮的。”孙明宇戏谑道。
透过玻璃窗的倒影,薄薄的阳光覆盖在少女的脸上,她握笔的姿势很专注,修剪圆润干净的指甲,甚至都泛着微微的粉红色。
不知为何,顾兆野又想到了那个晚上,她梨花带雨的看着他,叫他不要打碎她的梦想。
...
这一节课是国际经济贸易,张教授是个六十岁的老头,个子很高,面庞很瘦,鼻梁上架着一副宽边眼镜,穿着老式外套,精神矍铄。
他曾写过一本《历史上的十次货币战争》,一度轰动世界。
作为国际经济领域的权威学者,张教授格外偏爱优秀学生,他在台上讲课,底下的二代们睡觉也好,走神也好,他都懒得理会。
整堂课都在关注江稚月,叫她回答问题,江稚月也很配合的解答,句句都说到点子上,偶尔几个观点和张教授相驳论,也没有偏离主题。
下课后,张教授便把江稚月叫到了一旁,笑得一脸慈祥,“你刚才谈论的一些观点,我听着有些耳熟,你读过我的书?”
江稚月点头,“教授的著作,我都读过,您从兰登堡的局势和现状,剖析最符合兰登堡经济规律的制度,您认为贵族大规模的垄断阻碍了经济发展。”
这话说到张教授心里去了,因为他也是贵族出身,太熟悉贵族体系下的经济运作模式,他反对垄断,但人微言轻,只能把想法写在书里。
而在华顿公学的都是权贵阶级的子女,他们就算读懂了他的思想,也不会赞同他的理念,更别说和他探究问题。
“你和他们不一样。”张教授欣慰的道。
江稚月对上教授满是慈爱的视线,笑了一下,“教授写的好,让我深受启发。”
不,事实是她做过上层,也做过下层,明白二者之间的差别罢了。
“你认为国际主要经济学的观点是什么?”张教授道。
江稚月想了想,“劳资关系论,剩余价值论,资本流通领域和生产资料领域,不过兰登堡的法律不适用新贸易保护主义。”
张教授闻言,沉默了几秒,语气有一丝变了,“我的书里可没有涉及经济法的观点。”
江稚月抿唇,“这是我的总结,在大规模垄断资产的前提下,任何贸易经济保护主义都不适用于国情。”
楚君澈坐在附近,听了半天,也没听清他们在说什么,他无意中抬头瞟了一眼,就看到少女扬唇笑了起来,姿态谦卑,一双眼眸莹亮如月。
清纯动人,挺校园白月光的感觉。
“澈少爷。”突然有人神秘兮兮的凑过来,“你要是喜欢,就上了呗,顶多赔点钱。”
楚君澈扭头看他,大块头不屑的笑道:“不就是个没钱没背景的臭丫头,之前我玩过的那些不也都装的清高,一开始拼命反抗,结果还不是乖乖听话了。”
“你硬来,她还能跑得了?”
“听说她母亲还是个哑巴,没钱没背景没人脉,说句不好听的,报警都求助无门。”
楚君澈眼神微暗了暗,脸上扬起了愈发灿烂的笑,“我从来不会欺负女孩子的。”
大块头,“那种欺负,不叫欺负,那叫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