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桃枝叶叶
主角: 周宴绅,姜笙,陆言
分类: 豪门总裁,现代言情,霸总,双洁,1v1,年龄差,相互救赎
第1章
“笙笙,周宴绅出狱了。”
姜笙的手机跳出来,哥哥陆言的消息。
她心跳迅速的鼓动着。
五年前,她曾被这个陌生的男人资助过,未曾谋面,就已听见他入狱的消息……
姜笙甩了甩脑袋,打算下楼洗漱。
她穿着一件软白的吊带裙,肩头微露,白皙的腿儿微抬。
她刚要推开门,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声音,她闻到了男人身上的烟味。
……哥哥是不抽烟的。
姜笙后退,因紧张气息而心口起伏。
她颤声接近,“……谁在里面?”
浴室里水汽蒸腾氤氲,沾着湿意。
男人漆黑的长睫挂着水珠,滑落到肌肉的纹理,骨感的手指摁停了花洒。
姜笙没听见声音,气息喘喘。
她按捺加速跳动的心脏,一步步接近,“不管你是谁,我哥哥马上回来了,你……”
一双男人湿漉漉的青筋臂膊将她用力扯入浴室!
姜笙奋力挣扎,看不清来人,“……放开我。”
周宴绅将她整个娇小的娇躯箍紧在自己腰上,咬在她白皙的吊带上。
在看清人后,男人狭长的黑眸清欲,慵懒又欲低磁,“阿言的妹妹?”
他攫过她温软的脸颊,她漂亮泛着湿意的水眸,倔强却又惊恐的看着自己。
姜笙呼吸滞住,颤声,“你……你是周宴绅……?”
他真的,回来了!
周宴绅,西京周家。浑不吝,被认为私生子的存在。
五年前,弑父入狱。
他是哥哥的朋友,曾经拉过哥哥一把,也曾资助过她的学业。
姜笙被男人摁在坚硬炙热的怀抱里。
“你……你放开我……”
她湿发柔腻沾着水微贴后背,娇小颤抖。
周宴绅长睫微掀,将她抱坐在洗手台前,眉梢轻挑,“怕的发抖?在你眼里,我是坏人?”
男人略微敞开的浴袍,宛若蓄势待发的困兽。
姜笙气息微喘。
她湿热的唇瓣微张,透着气。
“你都坐牢了……既然出来,就好好改过吧。周叔叔……”
周宴绅眉头猝不及防,剧烈弹跳了一下。
周……叔叔?
他缓缓敛下眼皮,她娇小白软的发光,像只小糯米团子。
“我没记错……你大学毕业了,姜笙。”
周宴绅骨感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柔软捏起,嗓音性感。
姜笙看男人笑的散漫不羁。
……难道得罪他了?
她心想。
姜笙紧张,能局促的感觉到他炙热的体温触感。
从没这么近距离,与一个男人亲密接触过。
周宴绅睨了她一眼,她漂亮的梨涡伴着她清甜的嗓音,属实声软娇甜。
他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学什么专业的?”
姜笙咬着细白的齿,她吐了两个字,“……舞蹈。”
跳舞。
男人玩味低笑。
难怪腰这么细,嗓子甜的能掐出水来。
周宴绅靠在浴室门边,掏出了一根烟,嗓音清冽玩味,“谈过男朋友了?要不要跟我试试?”
姜笙被烟呛的咳嗽两声。
……她谈没谈过男朋友,跟他有什么关系!
男人掐灭了烟蒂,慢条斯理笑着吐了句,“怎么这么不经事儿?”
他说着已经熄了火星子,扔在了纸篓里,就要给她拍一拍。
姜笙看他凑近过来。
她深吸一口气,迅速后退到浴室门边,“周叔叔,我相信你不是坏人。你洗完澡,就回周家吧……”
周宴绅眼眸弯了弯,他单手俯首将她撑在她怀里。
他尽显慵懒,唇角笑意加深,“这么晚了,你要赶我走?我改主意了,今晚就睡你这儿。”
姜笙心头狂跳。
她不可置信看着他,“你,你怎么能……”
她耳尖气得微红发热。
就在这时,大门传来“咔哒”开锁的声音。
……是哥哥回来了!
姜笙迅速一把推开身前的男人,出了浴室,柔腻的发丝沾着几分湿漉漉。
周宴绅神色有点懒,唇角笑意。
他睨了她一眼,慵懒又欲的系上浴袍带子。
跟逃窜的小兔儿似的。
他还没来得及碰她。
陆言拎着一袋菜回来。
就看见这一幕,视线停留在两人之间细微流转了一瞬。
陆言,“笙笙,去给你周叔叔拿换洗的衣服和床单被子。他今晚要歇在我们家。”
“哥哥……”
姜笙感觉不是很情愿。
她看向一旁散漫靠着沙发矜贵噙笑的男人。
他是坏人。
陆言,“去吧。”
陆言放下买回来的菜,姜笙看了眼,都是自己爱吃的。
姜笙踩着绵软的拖鞋。
她上楼去了。
沙发上的男人点上一根烟。
蓝绿色的火焰迸开,伴随着星火,周宴绅交叠着修长的腿。
周宴绅收回视线,唇边勾起散漫的弧度,“阿言,你挺会养人。”
小姑娘的脸颊软嫩白软,细腰盈盈一握。
小腿儿细细的,浑身都是宝。
一看就是,被人养得很好。
陆言在厨房清洗蔬果,调了杯酒送过来。
陆言瞥向,“她是我一口一口米糊喂大的。周宴绅,你别打她的主意。”
七岁那年,从孤儿院逃了出来。
彼时的陆言也没想到,会在垃圾堆旁捡到一个被遗弃的女婴。
就这么,兄妹相依为命,把姜笙养大了。
周宴绅薄唇咬着烟,男人长睫漆黑,唇角笑意,“阿言。瞧把你紧张的。开个玩笑。”
陆言定定看着他。
“你之后有什么打算。周家是吃人不吐骨头,五年前,如果不是他们。你也不会蒙冤入狱。”
那时的周宴绅,不过二十几岁意气风发的年纪。
浑不吝,太过年轻。
吃了自己的亏。
而其中的真相,只有他们周家人自己清楚。
周宴绅心情不太美妙,靠在沙发上抽烟,他嗓音冷倦,“……人都死了。”
五年前。
周良洲死在了书房。
死前,与他发生了激烈的冲突。
只剩沾血的刀子。
周宴绅狭长的眼眸漆黑,摁灭了烟蒂,烟灰落在了烟灰缸里。
姜笙缓缓下楼。
她看向沙发上的隽贵男人。
她走下来,“哥哥。房间收拾好了。但没有给他换洗的衣服。”
周宴绅眉梢微挑,他唇角的弧度愈显,神色隽懒,“这么不欢迎我,因为我是个坏人?”
姜笙第一次见面。
就给他敲定了印象。
这个男人,就是个坏种。
坏的彻底。
陆言从厨房里擦拭双手,“我来吧。”
陆言上楼,姜笙跟哥哥一起。
周宴绅就这么看着他们兄妹俩一前一后为自己忙活。
他的嘴角勾着愉悦弧度。
倚在沙发上,竟是前所未有的放松。
……
入夜,姜笙来到周宴绅的房前。
她手里握着水壶和杯子,总不能真的让他渴死在他们家。
“……周叔叔。”
姜笙局促的抬手敲了敲门。
里头无声。
不会出事了?
第2章
姜笙见他的门是半掩的,她缓缓推开一丝缝隙。
只见房里点了一盏微黄台灯,气氛昏暗。
有一丝淡淡的……闷热。
以及说不上来的,一股男人的气息,与他身上清冽的木香烟味混杂。
离近了,她看见了靠在椅子上,呈现慵懒闭眸的隽贵男人。
他的西装裤拉链,竟是堪堪挂了一半。
周宴绅上半身没穿,胸膛前挂着的黑曜石的佛牌吊坠,随着气息上下起伏。
姜笙脸颊滚烫。
……他怎么在她家不穿好衣服。
“我把水放在这里了。”
她声音低软,放下水壶在床头柜时。
姜笙无意看见纸篓里,满是纸巾。
她早上才倒过的,怎么又满了。
姜笙拎起袋子,看向周宴绅漆黑的长睫,他一定很累了。
“你明天不许再在我家睡。我哥哥都只能睡楼下沙发了。”
她小声咕哝了一句。
看见一旁点着的台灯炙热映照他在脸上的光。
姜笙白软的指腹,越过周宴绅五官俊朗的脸庞,欲要摁下开关键。
“……别关。”
男人低沉沙哑的嗓音响起。
姜笙一惊,慌乱间被他捉住手腕。
她对他漆黑的眼睛对视,从他滚烫的大手里抽开手腕,后退。
周宴绅直直坐起身,打量着她。
他长睫微掀,嗓音冷倦,“……在我房里做贼?”
姜笙暗念了一句好心没好报。
她眼神斜过去,看向床头柜,“……给你的水。”
周宴绅眉梢微挑,感受到底下点点的凉意。
他低头睨了眼,西装裤拉链开了。
他嘴角勾起愉悦弧度,注视她微红的耳尖,“你干的?”
姜笙咬唇,气得小脸通红。
她,“你自己……你自己拉开,给我看的。”
她一进房里来就是这副光景,要么就是他故意的。
要么就是……就是他胡乱做了什么。
周宴绅拾起一旁的黑色西装衬衫,扣起纽扣。
男人挑眉,缓缓弯起嘴角,“这么说,你趁我睡着摸进我房间偷窥我,还是我的错?”
“……”
姜笙觉得这个男人没脸没皮。
她好心给他送水,还想帮他关灯。
明明是他行为不端。
“你要是睡不惯。你就回去。”
姜笙提起袋子就要下楼扔掉。
他干什么了,这么多纸。
周宴绅慵懒靠在椅子上,他笑的散漫不羁,“你回来。我有话问你。”
他骨感的手指,摸到一旁的相框。
相框里的娇人儿,皮肤瓷白,薄如翼的丝料穿在她身上,宛若水泄,细腰盈盈可握,旁边还放着一块拿奖的金牌。
姜笙就要过来夺,“你别碰我的东西。”
这是她舞蹈比赛的奖章,一直在哥哥房里放着。
周宴绅眉梢微挑,他清冽又懒散,“很会跳舞?”
他漆黑的眸光,带着侵略,直勾勾注视她从腰到腿的诱人曲线。
姜笙忍了。
等哥哥把他送走就好了。
她这样想着,就见周宴绅慵懒的长腿交叠,修长玩味。
他抬手拍了拍,示意她,嗓音性感,“坐上来。跳……这种会不会?”
姜笙耳根有些发热。
在他们舞蹈界,分为两种。
一种是正经的,另一种则是不光彩的。
她曾经很好的室友,在舞蹈大赛失利后,没劝住就在会所为金主跳舞……
“周叔叔。”‘
姜笙咬唇,定定看着他,“我曾经一直以为,你是很好很好的人……”
但现在。
五年,什么都变了。
五年前,她上学学费困难,是周宴绅资助了她。
这是姜笙后来听哥哥说起的。
周宴绅闻言,掀了掀眼,要不说她不经事儿呢。
才逗一会儿,小眼眶就泛红起来。
宛若瓷娃娃,瓷白,易碎。
他眼眸弯了弯,笑的散漫,“你错了。我从来不是什么好人。”
周宴绅抬手扯过她的娇躯。
将她摁坐在自己炙热滚烫的怀里。
男人骨感的指腹摩挲她吊带裙的边沿。
姜笙一惊,他冷倦的薄唇就咬在她的软白的脖颈上。
她低低吃痛了一下,粉白的肩上多了男人的牙印。
“你……”
她眼眶湿气很快泛红。
周宴绅透着一股懒散劲儿,捏捏她粉嫩的脸颊,“长个记性。以后别晚上过来男人的房间。”
姜笙脸颊发烫。
他也太记仇了!
她快要窒息,从男人西装裤腿上起来,就慌不择路离开房里。
周宴绅低头看了眼。
他长睫微掀,唇角弧度勾起,继续抽根烟消消心头的热火。
小小姑娘,浑身都是软的。
坐在他腿上,都是软的。
一碰,仿佛就会化成水。
姜笙回到自己房里,她按捺跳动的心脏。
她坐在床头,从抽屉里拿出一封一封五年里往来的信件。
收件地址:西京136号监狱。
收件人:周宴绅。
寄件人:小姜花。
他或许都不知道是她。
姜笙摩挲泛旧的信件,字里行间,男人遒劲有力的字体。
她,“五年了,见到你了。但是……”
但是他现在就是很坏很坏。
她原本还不信,现在见识到了。
姜笙把自己的小姜花荷包收起,将信件扔进了纸篓里,盖上被子,睡觉。
她摩挲泛红的肩头,想起他那些行径。
她再也不要。
跟周宴绅有任何关系了。
一觉到天亮。
陆言敲了敲门,“笙笙。醒了没有?”
姜笙睡眼惺忪。
她起身开门。
陆言递过去一条黑曜石野性的佛牌吊坠,“周宴绅走了。他的东西落下了,先放你这里保管。下次我们再给他。”
姜笙软白的指腹握住。
光滑莹润。
她想起这条佛牌在男人胸膛肌肉纹理上,随着气息起伏。
“……知道了,哥哥。”
姜笙攥住东西,欲言又止。
陆言见她不说话。
他在原地等着。
姜笙抬眼,漆黑浓密卷翘的睫毛微动,“哥哥,人真的是周宴绅杀的吗?”
五年前,周宴绅的父亲周良洲死在书房。
而后。
周宴绅就入了狱。
但她曾经相信,资助过她的男人,帮过哥哥的男人,不会是这样的人。
陆言抬手,将她揽入怀。
他安抚,“真相总会水落石出。总之笙笙,离周家人远点。”
他松开手,无意看见姜笙光滑的肩头处,一处牙印。
姜笙一惊躲闪。
陆言脸色不好看,“这牙印,谁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