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笑你情有独钟
主角: 阮筝,傅晏深,顾梦溪
分类: 豪门总裁,现代言情,霸总
第1章
夜,浓稠炙热。
总统套房。
阮筝躺在床上浑身如烈火焦灼,白皙透亮的皮肤在折磨下已经渗出细细薄汗,潋滟的双眸满是水雾,整个娇软身躯布着诱人的粉红,勾人魅惑。
地上衣物散乱,气息奢靡,细细听,还能发现室内一道粗沉暗哑的呼吸声起伏不定,透着压抑和隐忍。
“热。”
阮筝已经没有意识了,她只知道自己浑身炽热难受,她就像被人搁置岸上离了水的鱼儿,急需滋润抢救。
无力的双手胡乱在空中摸索,意志在一点点崩塌。
她哭了,被折磨的哭了,她感觉自己快死了,死在这窒息的折磨中,死在这炽热的焦灼中。
突然,就在她几乎绝望和崩溃时,一只宽厚冰凉的掌心贴上来。
刹的她如同坠入汪洋大海抱住仅有浮木的求生者,死死握住他手往脸上贴,往身上探,直到她最后无意识将肩带彻底扯落。
诱人的春光骤然乍现,而床沿边那抹高大挺拔的身影,这一刻自制力彻底丢盔弃甲,他本就忍得极苦,极难受,偏偏这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循循善诱。
最终修长的身影倾之而下,他健硕的体魄随之压上意识已经迷糊的阮筝。
再后来,室内温度节节攀升,粗沉的喘息声和嘤嘤泣声暧昧交织,两具如火一般炙热的身体抵死纠缠,不休不止,浪潮翻涌……
次日。
套房门被滴的一声刷开,而迈步进房的男人看到屋里一片奢靡狼藉时,大脑倏然炸裂。
强忍下心里滔天戾气,他眯紧嗜血阴戾的眸子招来两个嘴严保镖。
视线落在阮筝旁边那个身材极好,却满脸褶子且一头白发的男人身上,他压抑胸口腾升而涌的火焰示意他们把人带出去。
而他,待房里一切恢复平静,褪去自己衣物径直躺在了阮筝身边。
***
一个月后,阮筝查出了怀孕。
医院门诊室。
“傅总,少夫人身体不能流产,她子宫壁薄弱,如果强行手术恐会引起大出血,子宫穿孔,甚至生命危险。”
主治医生一边看着阮筝的检查报告,一边皱眉说道,报告上阮筝的身体情况并不好,特别是现在怀着孕,只不过他没把最不好的情况说出。
“这个孩子必须打了,你只需回答我有几成把握。”傅晏深清冷的声音没有一丝犹豫,威严冽人,听得拿着报告单的医生手都不禁抖了一下。
抬头她不可置信看向面前脸庞冷峻的男人,“流产手术不是什么大手术,但难在少夫人现在的身体,这么跟您说吧,我们医院会将少夫人的手术风险降到最低,但术后后遗症却不是我们所能控制的,所以还傅总三思。”
“不需要三思,直接手术,马上安排。”傅晏深根本连考虑都没有,直接果绝下令。
骤的主治医生也不再官方回话,道,“傅总,这个孩子真的不能打,因为打了少夫人这辈子都不能怀孕了。”
这话已经够直白了,她相信……
“按我说的做,马上准备手术。”
谁知医生后面的事都没想完,傅晏深清冷声音再次传出,惊得她瞳仁剧颤了一下,不是吧?她都把话说到这份上,傅总还是坚持要少夫人手术?
这?他还是个人吗?还是少夫人肚里的孩子不是他的?不然他怎会如此冷血无情?
“还愣着干什么?要我说第二遍?”傅晏深眯眼冷冷扫向医生,阴鸷犀利的眸子就像一把刀,仿佛要剜了她那双探究的双眼般。
阮筝这会就站在门口,所以她将傅晏深和医生的话全部听进了耳。
马上准备手术?不得不说傅晏深这个男人真的够薄情冷血。
恍惚间她突然笑了,笑自己的愚蠢,笑自己对他的满腔热血,笑自己如丧偶式的五年婚姻岁月。
五年,她们结婚五年了,傅晏深从来不碰她,唯一的一次就是一个月前那次,但那次后,但凡夜里她只要靠近他一点,他竟然……呕吐。
屈辱吧,阮筝自己都笑了,笑着笑着她又哭了。
眼泪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时,她整个人好像突然大彻大悟醒了过来,曾经满心憧憬捂暖傅晏深这颗冰冷心的执念,也像是一把钝刀扎进了她胸口。
捂?一个连靠近你都生理排斥呕吐的男人你拿什么捂?恐怕你就是把整个身心掏出来他也不屑一顾。
什么日久生情,呵呵,她与傅晏深永远不可能,有的只是日久生厌。
还有五年时光她为什么没发现这个男人这么狠?狠到她打了这个孩子可能终生不孕他也不一丝心软。
而且这还是他的孩子啊,人家说虎毒还不食子,就算他厌恶自己,但孩子是无辜的。
可他呢,薄情冷血的令人发指。
“准备在外面站到什么时候?”
突然,里面一道阴沉低冷的声音响起,医生回头,见阮筝煞白着一张小脸杵在门外,她立即起身搬了张椅子,“少夫人,您坐。”
“谢谢。”阮筝轻声道谢,随后坐下。
气氛有片刻窒息的安静,傅晏深微眯寒眸扫了眼脸颊苍白的阮筝,又寒冽睨了眼站在原地不动的医生,“去安排手术。”
凉薄的话没有一丝温度,冷得就像冬天的大雪。
阮筝狠掐紧指尖,试图将心脏周围密密麻麻的痛意驱散,然后昂起脑袋正视傅晏深英俊深刻的脸,“我不打胎。”
软糯的声音没有任何威力,却无形着透着一股倔强,令人想摧折。
“我现在还不想要孩子,阮筝,听话。”不温不火的声音从男人嘴里道出,显然涔了几分不耐和不悦。
阮筝嗤声失笑,声音咄人,“是不想要孩子,还是不想要我肚里的孩子。”
“你要这么想也行,总之手术必须做。”傅晏深语气透着不容人置喙的强硬。
阮筝却瞬间性子上来,清澈分明的眸子死死凝视他俊美英气的脸,“傅晏深你有心吗?别是上辈子投胎时被狗啃了吧?”
“阮!筝!”清冷冽人的声音一字一顿从男人口中溢出,裹夹着抹晦暗的滔天怒意。
她这张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尖利了?
“你现在跟我道歉还来得及。”睥睨的语气冷眼扫向阮筝,眸色里全是不知所谓的厌弃。
阮筝勾唇,“道歉?可以啊,只不过……”
第2章
“你让我跪着听?”傅晏深听到阮筝那句:道歉可以,但你要跪着听的话,脸色瞬间阴森骇人。
在他的记忆里,他这个软软糯糯的小娇妻可没有这般硬气和不识趣的,可现在她完全像换了一个人。
不仅眉眼锋利如刀刃盯着他,黑白分明的瞳孔里还涔着一抹死寂,这抹死寂他见过,阮家大火那晚她就是这神色。
“阮筝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傅晏深觉得她定然是被手术之事刺激到了,才敢对他这么放肆不逊。
狭长的凤眸危险睨向她,他瞳仁里不带一丝旧情,仿佛阮筝于他而言就是个冲撞他一心找死的陌生人。
“傅晏深,我们结婚五年我就软弱了五年,这五年我卑微,我顺从,我谨慎,我小心,但最后我换来了什么?换来了你的凉薄冷血,换来了你的猪狗不如,抱来了你一家子的刻薄尖酸,我累了,离婚吧,孩子我会自己养,你无权决定他的生死。”
阮筝已经无法用言语形容自己疼得无觉知的心,毕竟是自己深爱过的男人,说不难受是假的。
脑海一幕幕回放她与傅晏深形如陌路人的五年婚姻,她笑了。
五年,一千八百多个日日夜夜,她悔之好像晚矣。
不过好在一切来得及,因为除了肚里孩子,她已是孑然一身,她所有的家人都葬在了那场大火中。
那场火就像是吞人魂魄的野兽,烈火熊熊,烧得整个阮家一片废墟,哀嚎惨叫遍天遍地。
有呐喊,有撕裂,有惨叫,有哭泣,更有哇哇哇的孩童哭声……
阮筝无法深入去想那场大火当时的熊熊火势,她只记得自己赶过去时,那里警戒线撤下,废墟一片。
曾经富丽堂皇的房子也全部被熏成了黑色,连一丝一角都没放过。
而里面的人,除了残骨灰烬,早已辨识不清。
泪水悄然从脸颊滑落,她平静的心湖被回忆搅乱,刺痛绞疼。
起伏的胸口沉重的如同有巨石镇压,脑海闪过阮家一幕幕温馨画面,她心脏像是活活被人掏了出来。
疼,好疼好疼。
“阮筝?”傅晏深发现她双颊并湿,身子佝偻时,蹙眉低声唤道。
他不知道她现在到底在想什么,但他知道她定是企图想用自己泪水令他心软,只是他怎么可能心软。
她肚里的孩子根本不是他的,而是一个泥土埋到脖子上的老男人……
不,他不允许这样的耻辱出生,不允许这样的野种叫他爸爸,更不允许他出来顶上傅氏继承人的身份。
“傅晏深,你如果还有一丝良知,就别逼我打掉这个孩子。”因为这个孩子已经是我唯一的精神寄托了。
阮筝泪眼婆娑看着傅晏深冰冷无情的脸,眸色里确实掺夹了那么点想他对自己心软的意思。
毕竟他在京海只手遮天,想跟他斗无疑是以卵击石。
可是。
“孩子必须打,这事没得商量。”薄情冷血的话是没有任何商量余地的坚决。
刹的阮筝攥紧十指怒遏,“他在我肚里,如果你想动他就踏着我的尸体踩上来吧。”
“阮筝,你最好别挑战我的耐心,还有现在梦溪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如果她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病情发作怎么办?”
“傅晏深你终于说出了心里实话,不是不想要孩子,你只是担心我肚里这个孩子影响到顾梦溪那个变态兄控是吗。
但我告诉你,这次无论她怎么闹,怎么变态,我都不允许你们任何人动我孩子。”
阮筝情绪十分激动,激动到她指甲镶嵌进掌心肉里都没感觉。
顾梦溪,傅晏深的妹妹,当然两人没有血缘关系,她是他母亲闺蜜的女儿,十岁那年家庭遭遇重大变故被傅家收留,听闻好像也是火灾,不过具体起因没人清楚。
顾梦溪还有心脏病,也正是因为患病,傅家上下对她呵护备至,宠溺异常,加上她身世可怜,傅晏深及他的父母亲都对她百依百顺,事事迁就。
然而他们不知道顾梦溪对傅晏深心思生了变化,那就是她爱上了傅晏深,爱得偏执,爱得病态,甚至爱得有些畸形。
为什么如此说,那是因为阮筝有次看到她偷拿傅晏深的内裤嗅,而且在她与傅晏深结婚当天她还差点心脏病发作休克,这不婚礼一半没到他们全家直接抱着她进了抢救室。
而所谓的婚礼,呵呵,最后自然成了京海各大豪门太太围在一起的饭后茶余。
只是傅家一家子都眼瞎,在他们眼里,即便顾梦溪爱得这般扭曲和变态,他们也只认为是她依赖傅晏深这个哥哥而已。
毕竟也是,她十岁进傅家后,傅晏深陪着她的时间最多,而且那时因为她胆小害怕,听说傅晏深还夜夜抱着她哄睡,这才使她慢慢走出失去亲人的阴霾。
阮筝就这么死死盯着傅晏深薄情冷血的一张脸,好像要把他深深烙刻进自己脑海。
没错,她这会就是想拼命将这个男人的样子烙刻住,因为一旦她的孩子有事,哪怕阴曹地府,她也定要拉着这个男人给她的孩子陪葬。
“由不得你。”傅晏深根本没心思去理会阮筝此刻对他的恨戾,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迅速把她肚里的野种解决掉,否则他寝食难安。
虽说那件事只有他和那两个保镖知道,但他就是觉得膈应,觉得恶心,也正因如此,现在他连她近身都有生理性排斥,可其实他心里明明很渴望她。
叮咚叮咚。
突然,傅晏深手机响了,与此同时,主治医生也去而复返颤巍道,“傅总,手术已经安排好了,可以……带少夫人过去了。”
医生说到这话时朝阮筝投去了一个同情眼神,不过瞬间即逝,没办法,像她们这种蝼蚁,唉,即便想帮也帮不上什么的。
“带她过去。”傅晏深冷冰说完便滑开了手机。
这一刻阮筝心里的希冀如玻璃一样彻底碎裂,她知道傅晏深这是铁了心要打掉她肚里孩子,求是没有用的,因为狗男人没心没肺。
所以,只能逃!